凱西很笨

國中最好的朋友要結婚了


還記得小時候一起坐277到台北體育館看籃球
沒有捷運的時代
回程搞不清楚公車號碼跟站牌的方向，迷路到東區sogo
最後體力耗盡坐計程車回家

那年少無知，只認識家附近的小嫩芽
晃眼紛紛邁向各種階段
有點寂寞，又對這些圓滿的事感到開心

這是一場低調的文定，粗估不到十桌吧
因此到場的都是新娘的麻吉
國中部分就我和母牛代表
素齋、不收禮金，還有餅可以帶回家

於是用禮物來致意


本日特別的地方在於新娘是個174公分的正妹
(所以她國中時一度綽號叫PIPPEN)
因此不客氣地出動它


我在新郎來之前就去新娘家串門子
因為朋友的家人從小就認識了
就算相隔十年再見面，也不太有拘束感
對於朋友老弟習慣三個字全名地喊
不知不覺跟新娘的親朋好友也能閒話家常

然後
忍不住打了親戚小孩的屁股~~


是這樣的
當新郎來訪，重要的親戚都圍在客廳等待吉時
不相干的我跟母牛溜到另一個房間以遠離那塊安靜緊張的戰區
這間兒童房的男孩們瘋狂地玩摔角
用剪刀腳跟十字固定法等互相擒拿
我叫他們小聲一點
但他們總以幾秒的速度忘記繼續high
我跟母牛說，我要打小孩了
當小紅男經過我身邊，我使出全掌打屁股
“幹麻打我呀”，小紅男轉身問我
“可以給我安靜10分鐘嗎?”
他很給面子地給我幾分鐘的安靜 (他大概也需要中場休息吧)
然後繼續next run

兩隻玩瘋的生物加上新娘老弟、母牛跟我納涼聊天
電腦在放卡通海賊王(梅利號要燒掉了)、電視在撥黑傑克
新郎不安地頻往兒童區望
他的眼神，似乎很想加入我們

雙方家長開始交換禮物
氣氛有點緊繃
兩個媽媽幫新人戴金項鍊的時候
手都會無意識的顫抖，扣越久越緊張
母牛說，她婆婆當時也是幫她戴很久的…

第一次見識這繁文縟節的場面
習俗跟道具讓我頭有點暈
像我這種個人主義極重、又不愛守規矩的小孩
應該沒辦法順服地置身其中吧